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硬着头皮在严厉的注视下，白降舞了一整套剑法，最后心虚地缩身子，持剑低头，等候批评。
“心法呢？”
“练完了。”
“还算有点进步。”
她在心中泪流汪汪，同门师兄弟练的心法和剑谱，才不过自己的零头。
看完徒儿的舞剑，清源翻书，自言自语：“头疼，甚是会给我出难题，怎么才练到第八层？”
这些年，寻找适合教导徒弟的修炼之法，可没令堂堂剑仙大人头疼，往前百年，天才剑修从没遇过如此复杂的难题。
“不是每个人都有您的天赋！”
白降低头咕叽反驳。
清源瞟了一眼白降额间的一缕银发，问：“我教你的心法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，你这缕发怎么还是白色？”
这可问到白降的痛处，其实她的功法在这一年里，毫无征兆地进入了瓶颈期，她没敢说，也不明白怎么就瓶颈了，难道因为自己是狐妖的缘故。
摸了摸那缕发丝，失落道：“是我修炼得不够精进。”
“你这趟下山又跟人打架了？”
好歹养了二十多年的小狐狸，他早摸清她的性格。
“又遇到了万妖谷的人。”
手指点着书卷，认真建议：“真练不黑就先算了，染一染也行。”
白降这一缕银发是她皮毛的颜色，化形化不成功的表现，听到师傅多年终于松口，小小震惊：“师傅，你想开啦！”
清源面无表情地看她的嬉皮笑脸，被气到了。
这种时候，她立马化成毛茸茸的狐狸，钻入他的怀中翻身撒娇，“师傅对我最好了。”
“哼！”
手指梳着松软的皮毛，倒是满意着她身上的剑意，清源重新翻开书页，跟徒儿分享好消息：“我前日收了一本适合妖族的剑谱，看看适不适合你。”
很显然，前一秒还兴奋摇摆的大尾巴，瞬间耷拉下来，身上混了两重颜色的灰白狐狸，听此言，宛如一条死狗。
她这缕化不成黑色的毛发，不会是压力过大了吧！
清源弹她狐狸脑壳，气笑了，“你知道为什么落云峰主给我介绍女子吗？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因有闲言闲语传到宗主面前，说玄天宗收了你这只狐狸，是当鼎炉用。
因此坏了宗门名声，哼，真可笑！”
这种闲话，白降头一次听说，摇起尾巴同情说：“师傅真可怜，他们居然侮辱你！
噢～”
又被赏了一记脑瓜崩，狐狸脑袋嗡嗡的。
“晚上把你现在练的功法抄二十遍，再睡觉。”
“师傅～～～～”
“别撒娇，不好使。”
清源把毛茸茸的狐狸推出了怀抱，无情宣布：“现在就去抄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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