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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声音，但口型清晰可辨：
**“灯……亮了。”
**
那一刻，整个“霜屋”
的应急照明系统莫名启动，昏黄的灯光一盏接一盏亮起，仿佛整座建筑在回应她的苏醒。
接下来的三十六小时，他们轮流守护。
体温缓慢回升，心跳稳定在五十次左右。
第十天清晨，G-13睁开了眼睛。
她的目光空茫，像一张被揉皱又展开的纸。
点可蹲在床边，轻声说：“欢迎回家。”
女孩的视线缓缓聚焦，落在点可左臂的疤痕上。
她伸出手指，轻轻碰了碰，然后，用沙哑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：
“姐姐……疼吗？”
点可泪如雨下。
“不疼了。
因为你回来了。”
他们为她取名“昭”
，取“破晓之光”
之意。
昭的身体虚弱，记忆零碎，但她对音乐异常敏感。
每当星芽播放那首摇篮曲，她的眼神就会变得清明，甚至能跟着哼出几个音节。
返程途中，昭第一次看到窗外的海。
她把脸贴在车窗上，久久不动。
点可问她想不想去C-9，她点点头，又摇头，最后小声说：“我想……先看看草莓。”
回到小院时，已是黄昏。
葡萄架挂满了熟透的果实，风一吹，紫红的浆果轻轻相撞，像在低语。
阿阮抱着小满站在门口，看见新车停下，立刻迎上来。
昭从车里下来时，脚步虚浮。
小满挣脱阿阮的手，摇摇晃晃地走过去，仰头看着她，然后举起胖乎乎的手，塞给她一颗剥好的草莓。
“给……你。”
昭低头看着掌心那颗鲜红的果实，忽然弯下腰，轻轻抱住小满。
所有人都静止了。
夕阳把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，交叠在一起，像一幅终于补全的拼图。
当晚，C-9灯火通明。
谢修好了老式投影仪，把“霜屋”
的录像片段投在客厅墙上。
孩子们围坐一圈，宁宁牵着昭的手，晨晨给她讲学校里的事，朵朵宣布：“从今天起，你是我们的新队长！”
引来一阵笑声。
点可站在厨房门口，看着这一幕，忽然听见身后有人走近。
是林晚，她不知何时到了，手里提着一盒自制的蛋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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