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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边走，她一边屏息，细细捕捉每一寸空气的流动。
耳边能听见门轴轻响，是有人推门进来了。
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混着皮革味飘进来，很陌生，很刺鼻。
昭月眼神一凛。
这不是普通仓库工人。
普通工人不会喷香水，更不会穿擦得锃亮的皮鞋。
她放慢了脚步，尽量把自己隐入货架与货架之间狭窄的阴影里。
风衣下摆被挂住了，她皱了皱眉，耐着性子，一点点把衣角扯回来，没有发出一点声响。
“快点，别磨蹭。”
门口的人催促。
脚步又近了。
昭月咬了咬牙，低身顺着另一条通道侧行，身体几乎贴着地面，胸腔因为压抑而隐隐作痛。
前方那扇通往后巷的应急门就在眼前，漆皮斑驳，微微开着一道缝。
昭月调整了下呼吸，目光锁定出口，准备最后冲刺。
就在这时，身后传来一声突兀的咔哒——像是有人踩到了掉落的铁钉。
昭月心头一紧，本能地回头。
那边的两人明显听见了，手电光一闪，照向她所在的位置。
一束冷白色的光几乎擦着她的肩膀掠过。
“那边！”
有人低声喊。
昭月来不及多想，猛地扑向后门。
风衣在空中掀起弧线，靴子踩在地上发出清脆一声。
身后响起急促的追步声。
她一把推开后门，刺眼的白光从外头涌进来，昭月瞇了下眼，毫不犹豫地冲了出去。
外面是逼仄的后巷，石板路湿滑，散落着碎纸和破木箱，空气里漂着霉味和泥土味。
巷子里，一个收垃圾的老人听到动静，诧异地抬起头。
还有两三个小贩模样的人探头张望，窃窃私语着。
“怎么回事啊？”
“是不是出事了？”
有人开始议论，但没人敢贸然上前。
昭月无暇理会。
她顺着狭窄的巷道一路小跑，风吹得她发丝凌乱，额头冒出一层细汗。
她心里很清楚，这不是能靠速度甩掉的局面。
对方敢追进来，就肯定早有准备。
拐过一个巷口，她看见不远处停着一辆破旧的面包车，车门半开着，像是随时准备接应。
昭月脚步顿了顿，眼神冷静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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