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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南阳也看到了那个门牌。
“你认识？”
祁山乌问。
“联邦早年回顾史上见过，原话怎么说来着，”
纪南阳作出思考状，“……噢，‘事发昨晚，玉兴街一男子在街头喝醉，原地融化成一滩血液流入下水道，二十分钟之后，下水道井盖开到了街口01号人家的门上，原住户一对情侣于人世间蒸发。
’就那个事情，你们刚进去的第一课应该跟你们说过。”
不，没有，她的第一课是下海打鲨鱼……
虽然后来齐韩确实跟她们说了这一段，但是那段时间的心情，想也不可能将那么多的注意力放在这些事情上面，也难怪祁山乌没想得起来。
不过这会儿听他这么一说，好像有点儿印象。
然而下一秒，有印象的不只是祁山乌……
“哎哎哎，门上真有个井盖儿啊？”
纪南阳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。
黄灰黄灰的飞蛾散尽，露出这座城市最本来的样貌。
小块方砖紧凑的贴在一起，不知道是不是被飞蛾趴久了，上面好像盖着一层毛绒绒的灰，像是一层保护膜，把这座存在在记忆里的地方保护得很好，没有一丝裂缝。
除了他俩正面对着的那扇门——
一扇红木修饰的小门正中间此刻居然真的有着一道井盖儿，井盖儿的正中央刻着01两个数字，数字的下方并列摆着一对小凹槽。
祁山乌凑近瞧了瞧，发现这个井盖儿好像是被嵌进去的一样，像是挂着它的这道红木门才是马路一般。
与此同时，她试图透过小凹槽往里面看去，入目除了黑，还是黑，望不到头的感觉，
很神奇，也很诡异。
突然之间，祁山乌的脑中闪过一线白光，她伸手摸了摸兜里的东西，记忆跟着纪南阳刚才复述的那一段走过，她开口问道，说：“你还记不记得，那段回顾史说这件事情的时候，有没有带上时间，日期之类的？”
“带是肯定带了，但是……，”
纪南阳弯了弯眼睛，“我不记得。”
祁山乌：“……”
好吧，又不是考试。
“不过，我有记录，你等我找找。”
纪南阳说完便打开他的脑机，在里面一路翻找，“找到了，说是……2056年的，6月18日？”
“20560618？”
祁山乌把戒指拿出来对比看了看，内圈赫然就刻着和她口述一模一样的数字。
“五十年前了。”
纪南阳的眼睛瞟到她的爪子，“那是什么，戒指？”
“跟你分开之后捡到的，如果没有猜错的话，就是那对失踪情侣的对戒。”
祁山乌将戒指递给纪南阳看了看。
整个戒面的材质看起来还比较新，不过刻着数字的那些凹槽里面，好像积着一点儿灰，这个灰看起来……
纪南阳扫视着他俩现在所处的环境，将戒指和周围覆盖在墙面上的灰对比了一番。
一模一样。
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，目光都确定了井盖儿上的两个小凹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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