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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包车驶过被野草侵占的国道时，苏微微正用布条擦拭那把灵晶短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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刀身泛着的蓝光比上次更盛，在颠簸中忽明忽暗，像藏着一捧跳动的星火，映得她睫毛上都沾了层淡蓝色的光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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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二阳握着方向盘的手很稳，目光扫过后视镜里不断缩小的工厂轮廓，忽然想起出发前苏微微往他背包里塞急救包的样子——她指尖划过他手腕时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，像怕碰碎什么珍贵的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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县城边缘的便利店还保持着被洗劫的模样，玻璃碎片在柏油路上闪着寒光，像撒了一地的碎镜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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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二阳把车停在废弃加油站后面，摸出消防斧掂了掂，斧柄的纹路已经被汗水浸得发亮，能清晰摸到掌心与木柄贴合的弧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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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规矩，你搜东边的药店，我去西边的超市，半小时后在这里汇合。”
他顿了顿，补充道，“如果遇到危险就鸣枪，我听到会立刻赶过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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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微微点点头，把短刀别在腰后，战术靴踩过碎玻璃时发出清脆的声响，像踩着一串破碎的风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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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走到街角忽然回头，看到李二阳正望着县城中心那栋倾斜的钟楼——阳光在他侧脸切出锋利的轮廓，像刀削斧凿的石像，下颌线绷得紧紧的，像是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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药店的卷闸门被撬开过，扭曲的铁皮边缘还挂着暗红色的布条，细看才发现是块染血的衬衫碎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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