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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二阳看着她泛红的耳根，像熟透的苹果，突然伸手拂去她头发上的灰尘：“去前面的图书馆，那里窗户高，有防盗网，适合过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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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指尖带着薄茧，擦过她的耳廓，苏微微的心跳漏了一拍，慌忙低下头，假装整理背包，手指却不小心碰到了里面的苹果，那是她特意留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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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书馆的大门虚掩着，推开时扬起一片灰尘，呛得人直咳嗽，阳光透过灰尘形成一道道光柱，像舞台上的追光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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里面的书架东倒西歪，书散落得到处都是，有的被啃得残缺不全，纸页上还沾着黑绿色的污渍，《百年孤独》的封面被撕得只剩下一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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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二阳刚走到借阅台，就听到楼上传来重物拖拽的声音，木地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，像老人的咳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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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在这里等着，我上去看看。”
他握紧消防斧，脚步放得极轻，像踩在棉花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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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微微却拉住他的衣角，从背包里掏出一把水果刀，刀刃闪着寒光：“我跟你一起，两个人有个照应，你受伤了，我能帮你看着后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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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梯上铺着厚厚的地毯，暗红色的地毯已经发黑，吸收了大部分脚步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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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楼的阅览室里，十几头丧尸正围着一个打翻的书架，里面的书被踩得稀烂，《战争与和平》的书页粘在地上，像破碎的蝴蝶翅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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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二阳示意苏微微躲在阅览桌后面，桌子是实心橡木的，足够坚固，自己则捡起一本厚重的字典，封面是烫金的《辞海》，用力砸向对面的窗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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