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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三十七章:喜从何来?

第一百三十七章:喜从何来?

秦巴蜀道:“大人,下官正是來禀告此事的。湟州的那些士兵还好训练一些,他们偶尔还和西夏人打上一两场小战斗,可是积石军的士兵就不一样了,由于大宋和吐蕃一直和睦相处,所以积石军一般沒有什么战事,训练的事情也就被疏忽了。”

“不急不急,慢慢來,才一个月而已,还不足以证明什么,训练士兵本來就是件苦差事,这一个月來也辛苦你了。对了,粮草还剩下多少?”袁元道。

秦巴蜀听到袁元问起了这个问題,便急忙说道:“大人,粮草已经不多了,如果宣帅再不运粮來,只怕再过两个月就要断粮了。”

“书信我都让人发出去了,按照路程推算,早已经到了京兆府十天了,为什么还迟迟不见有粮草发來?”袁元不解地问道。

秦巴蜀道:“大人,说句不好听的,是不是宣帅不想给大人发放粮草?”

“他妈的,敢克扣老子的军饷,老子生吃活扒了他!就算童贯不给我面子,也要给王爷面子吧?王爷一直和我在一起,他不给粮草,王爷吃什么?”袁元怒道。

秦巴蜀道:“大人息怒,下官只是随口这么一说,惹大人生气了,是下官的不是,请大人责罚。”

“好端端的我责罚你干什么?对了,我问你,这附近的山里可有什么山贼草寇吗?”袁元斜眼看了一眼墙壁上挂着那支长箭,便急忙问道。

秦巴蜀眨巴眨巴眼睛,说道:“大人,秦州地方贫瘠,百姓也很穷,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,又是边疆,经常受到羌人或许党项的西夏人骚扰,一般的盗贼不会在此长住的,再加上这几天老是有旱灾,秦州境内已经多年沒有山贼草寇了。大人,你为何会发此问?”

袁元指着墙壁上挂着的那支长箭,说道:“因为我在山中打猎的时候,意外地发现了这支长箭!”

秦巴蜀扭头看了过去,一见到那支黑色的六棱长箭,便大吃一惊,急忙问道:“大人……你……你怎么会有此箭?”

袁元道:“我不是说了吗?我进山打猎的时候,意外发现这支长箭便插在我的猎物身上。对了,你怎么这么吃惊,你是不是认识这支长箭的主人?”

秦巴蜀重重地点了点头,先是叹了一口气,然后缓缓地说道:“大人有所不知,如果大人在西北待久了,就会知道这个已经不是秘密的秘密。这支长箭的主人是一个杀手,经常在西北一带行动,专门刺杀一些军机要员,沒有想到大人才來这里一个多月,一品堂的人便注意到了大人。”

“杀手?一品堂?是……是西夏的一品堂吗?”袁元急忙问道。

秦巴蜀点了点头,说道:“对,就是西夏一品堂。”

袁元大为吃惊,突然失语道:“原來金先生写的都是真事啊,还真有西夏一品堂啊?”

“金先生?哪个金先生?”秦巴蜀糊涂地问道。

袁元呵呵笑道:“金庸金先生,说了你也不认识。你快说说,这西夏一品堂到底是何种组织?”

秦巴蜀道:“西夏一品堂其实就是一个杀手组织,西夏人立国之初,便广招天下英豪,开设了一品堂,只要你有一项绝技,就能加入一品堂,而且加入一品堂的人都要服从调遣。最开始的时候,西夏一品堂只不过是负责西夏皇室的安危,不知道何时开始,便开始在西北一带活动了,而且经常秘密行刺我们大宋的将领,使得西军的将领们人人自危。当时下官还年轻,刚从军不久,便遇到了我们的都指挥使被杀,所以记忆犹新。听说,一品堂里有一个叫血杀公子的人,神龙见首不见尾,经常完成一些常人无法胜任的任务,而他的六棱分水箭,便成为了他杀人的标志。”

袁元听后,想了想,便好奇地问道:“奇怪,既然一品堂的人行刺高官,为什么童贯掌权西军十几年却沒有一点事情?他又不会什么武功,而且他的身边也沒有什么厉害的人物保护啊?”

秦巴蜀道:“大人,这个嘛,下官就不知道了。”

袁元心中想道:“血杀公子?一品堂?老子怎么会遇上这些事情?老子穿越的是历史,可不是武侠啊。”

想到这些袁元不禁摇了摇头,叹道:“这个血杀公子倒确实是神龙见首不见尾,不过我看他也未必是想杀我,不然的话,以他那种深藏不露的功夫,足可以将当时的我们一个接一个的杀死,何必去放箭帮助我们杀死那头黑熊,那样岂不是在故意暴露自己的目标吗?想不通啊!”

“大人,既然想不通就别想了,不过大人也应该加强一下防范,下官这些天会多派出一些巡逻队伍的,以确保大人和王爷的安全。”秦巴蜀拱手说道。

袁元点了点头,说道:“嗯,这个我知道,我还不想死,就算死也要死的有价值,不能死在一个杀手的手里。今天我叫你來,是想让你代我跑一趟京兆府,去问问童贯,为什么还不发粮草,是不是想饿死王爷。大致是这个意思,具体的事情,你就相机而变吧。”

“大人放心,下官一定不负大人厚望,大人要是沒有什么事情的话,下官便告退了!”秦巴蜀道。

袁元“嗯”了一声,摆了摆手,眼睛却盯着那支长箭,嘴里也默默地念着“血杀公子”四个字。

以后的几天里,整个秦州的府衙里加强了戒备,巡逻的士兵也逐渐增加起來了。秦巴蜀走后,城内屯驻的六万士兵袁元分别交给了丁大力、郭盛、吕方來训练,并且正式让岳飞加入了军队,当一个小小的都头。

岳飞和韩世忠、张俊两个人不一样,他现在还是一个刚刚踏出社会的小愤青,与韩世忠这种混在西军里近十年的人无法比拟,更无法与张俊的饱经沧桑相比,所以无法直接让他担当一支军队的头子,只能从小小的都头做起,也算是锻炼他了。

在苦苦等候秦巴蜀从京兆府带回消息的同时,袁元的心里也是忐忑不安,他一面要防止那个叫血杀公子的人來刺杀他,另外一方面还要带着赵构去训练军队,并且让他和岳飞跟着一些西军里的都虞候学习学习指挥的经验。

三天又三天,六天时间过去了,秦巴蜀杳无音信。

天气也似乎随着袁元的心情一样焦躁,天色由白而灰,空中像飞荡着一片灰沙。太阳,在这层灰气上边,极小极白极亮,使人不敢抬眼;低着头,那极热的光象多少烫红了的针尖,刺着大家的头、肩、背,和一切沒有遮掩的地方。

校场上,袁元站在点将台上,看着场中间满头大汗、汗流浃背还继续训练的士兵,他的心里感受到了一丝的欣慰。

“照这样训练下去,不出三个月,就能使得这六万将士焕然一新!”袁元看着顶着大日头训练的士兵,便自言自语地说道。

抬起头,他看到了天空中挂着的那轮骄阳,心里是无比的好奇,暗暗地叫道:“西北的天气怎么会如此的怪异?这才不过三月中旬,就已经如此的炎热了。”

突然,一个士兵慌慌张张地跑了过來,到了袁元身边便拱手说道:“大……大人,圣……圣旨……圣旨到了……”

“圣旨?在哪里?”袁元问道。

那个士兵说道:“在……在府衙,要让大人快点……快点去接旨!”

袁元二话不说,便独自一人离开了校场,回到了府衙。

府衙中的大厅里,谢进正焦急地等待着,身边更是站着两名小太监。谢进见到袁元从大厅外面走來,便急忙站了起來,手中捧着圣旨,径直去迎接袁元,一脸喜悦地说道:“恭喜袁大人,贺喜袁大人!”

“谢公公,喜从何來?”袁元问道。

谢进道:“袁大人,等你接了这圣旨,你就知道了。袁元接旨!”

“臣袁元,跪听圣旨,吾皇万岁、万岁、万万岁!”

“奉天承运,皇帝诏曰。为扬我大宋国威,使蛮夷丧胆,特命秦凤路经略安抚制置使袁元,为陕西路经略安抚制置副使,统领所有西军,攻打西夏,务必要打出我大宋的国威,打出我大宋的实力。钦赐!”

“臣……臣……”

“袁大人,这可是好事啊,大人又升迁了,还奉命攻打西夏,你要知道,西军里一直未曾有过副使,以前都在宣帅的手中掌握着,此次皇上抬爱袁大人,命大人去攻打西夏,如此的好事,也只有袁大人才能拥有的,别人谁敢想象?”

袁元皱着眉头,跪在地上,心里却七上八下的。他是升迁了,可是同样也带來了负担,让他统领整个西军,去攻打西夏,这却让他很是烦恼,因为他有自知之明,他还沒有真正地指挥过战斗,这次突然将他派到要职上,去攻打西夏,实在是等于将他放在了风口浪尖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