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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8章(1 / 2)





  “当年贺夫人难产,贺侯爷告假在家陪伴。是因此,景家灭门,贺家当时未受分毫牵连——贺侯爷因为发妻产后虚弱、女儿实在孱弱,谁也不敢担保能不能活下来,便连景家的事都顾不上了,从头至尾,只言片语也无。

  “皇上自然是想将贺家一并除掉的,却找不到拿得出手的把柄。景家那种事,只能出一次,再来一次,武官必然不能忍。一直到贺大小姐五岁那年,杨阁老利用两家子嗣的争端撒泼耍赖,硬是把贺侯爷、贺夫人、贺大少爷关进了大牢,足足折腾了三二年吧。”

  蒋云初已经猜到对方心思,唇角缓缓上扬,逸出一抹透着欣赏的笑,“说下去。”

  端妃晓得即将解脱,放松了一些,态度也随意了些,似是在与友人闲聊:“贺家的一些事,很是有趣。

  “贺大小姐,也就是尊夫人,我从没见过,前两年让梁王寻机远远地打量过她几次。

  “梁王说,那是个美人胚子,但她不像贺侯,也不像贺夫人。

  “我让他用心画了尊夫人的像,反复端详,觉着与景夫人有三两分相像。当然,美人么,有相似之处也不足为奇。”说到这儿,她略略一顿,意味深长地道,“尊夫人是有福之人,若再与景夫人相像些,贺侯可就有的愁了。”

  话说的很隐晦,换个人听,定会觉得莫名其妙,可在蒋云初听来,她已说得十分明白。他一笑,倒了一杯茶,亲手送到端妃面前。

  端妃轻声道谢,小口小口地连喝了三口茶,双手握着茶杯,继续道:“景家的事,尊夫人以往定然知之甚少,以陆先生和你对她的呵护,怎么舍得让她听闻血腥相关的事。

  “眼下却是不同,她已然是蒋府主母,你在意的事,她定会放在心里,除非,你不想让她知晓,着意隐瞒。

  “若她已经留心了,用局外人的眼光看待一些事,不知会不会生出与我一样的疑问——

  “景夫人本不需死,却死了,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催产让孩子提前出生导致?她若能活,少不得隐世而居,亲自抚养孩子;若不能活,能借死讯警醒夫君:不要回来,他已家破人亡。

  “是不是只有这样,才能解释她明明逃离却又在身死之后被寻到这一节?

  “而这些,本就是景夫人那般女子在当时该有的举措。”

  听完这些,蒋云初抬手刮了刮眉骨,眉宇间流露出些许疲惫,之后神色恢复如初,说:“说下去。”

  作者: 前一阵我伯母生病,赶上我伯父腿脚毛病犯了,他们的儿子儿媳不在家,我伯母所在的医院又离我这儿很近,去陪护了一阵,结果她好了,我倒了,接茬住院~

  体质差,没辙~

  横竖是那些都过去了,现在回了住处,心情各种愉快~

  啰嗦完啦,说正事儿,上章红包马上发,本章仍旧等你哦,眼巴巴的那种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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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第58章 释疑/阿洛

  端妃道:“尊夫人五岁那年,被托付给陆先生, 离京去了别处, 因是女孩子,人们也就没在意。我翻来覆去地想过之后, 觉着这是贺家又一件有趣的事。尊夫人之于贺家,分量太重了些。

  “诸如此类的事情琢磨的多了, 便起了疑心,命心腹常年去查。

  “查到蛛丝马迹, 最好不过;查不出也无妨, 可以在适当的时候做些文章。颠倒黑白的事情都能做, 何况这等情形。

  “眼下我身陷囹圄,心腹不会傻到设法与我通信, 但一定会继续着手此事,迟早会闹到你与尊夫人或贺侯面前, 但会借谁之口, 我也说不准。

  “你该清楚, 真正的心腹, 会按照你的路数处理一些事,偶尔会给你个惊喜。”

  蒋云初颔首, 凝视她片刻,说:“多谢。”

  .

  这一日,索长友的心情很不错。

  内阁抱团儿与皇帝对着干,否了两位王爷与太子一起辅政的昏招,明打明地支持太子。

  燕王、楚王本就是被皇帝强行扯进了是非, 没做观望就各自上表,一个说总头疼,一个说总心口疼,应付不了政务。

  皇帝听完这些奏折,当即降罪阁臣,均罚俸三年,又让两个儿子到养心殿外罚跪。

  再生气,能用的手段也就是这类不痛不痒的。

  索长友把皇帝的原话如实告知传旨太监,过了小半个时辰,又唤来传旨太监,说皇上收回成命,不与阁臣、两位王爷计较。

  鉴于前一日皇帝已经开始朝令夕改,传旨太监并未起疑,啼笑皆非地跑去传口谕。

  就这样,大家只是虚惊一场,都好端端的。

  皇帝服药之后睡着了,怎么也要一两个时辰后才会醒,索长友转到偏殿喝茶。他琢磨着,过三两日,便可以让太子辅政了。

  喝了半盏茶,莫坤来了,神色有些奇怪。

  索长友示意他坐。

  莫坤环顾一番,见偏殿中只有他们二人,低声道:“刚刚在宫外跟蒋侯聊了几句,他让我告诉您,专司丸药的太医明日起不会再出现,他会好生安置。指的是什么事我不知道,也不想知道。”

  索长友颔首,“你看起来不对劲,怎么了?”

  莫坤摸了摸后脖颈,“也不知道端妃跟云初说了什么,他一副要杀人的劲儿,眼神暴躁得要命,拼命克制着不动手罢了。”

  “他就算开杀戒,也没你什么事儿。”索长友笑道,“咱可不能没良心,他可一直护着你呢。”

  “我不是担心那个,瘆的慌您知道么?”莫坤又摸了摸后脖颈,“脖子后面一直冒凉风,他冷起来,整个儿就是活阎王。”

  索长友笑了好一阵,随后不免担心:“该不是蒋夫人、贺家有什么事儿吧?”

  “我也是怕这个,真没胆子问,等他缓一缓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