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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节(2 / 2)


  “……”董飞卿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又犯了什么错,理亏地笑道,“她那小字,跟她一点儿都不搭边儿,听着都别扭,哪儿喊的出口啊。”

  程询真是服气了,索性略过不提,“知道了,我不管,至多让人敲敲边鼓。”

  .

  将近正午,八菜一汤上了桌。

  董飞卿去酒窖里取出一坛陈年梨花白,“大白天的,喝点儿绵柔的吧?”

  程询却道:“谁要喝这个?给我换竹叶青,烧刀子也行。”

  董飞卿哈哈地笑起来,“我一番好心,倒多余了。您等着。”

  蒋徽笑着递给程询一双簇新的竹筷。

  程询指一指右下手,“一起吃。”

  “好。”

  刘全转回来报信:“谭家老爷、太太过来了,此刻就在宅门外。武安侯、丁夫人那边作何打算,小的不知道,把信件交给一名管事就回来了。再有,状元楼的伙计送来一桌席面,说谭家的小厮付过银钱了,这事儿——”

  蒋徽看向程询。

  程询道:“谭家的人,让他们等着。在家就吃家里的饭菜,那桌席面,归你和友安了。”

  刘全谢赏之后,眉开眼笑地退下。

  董飞卿拎着一坛酒折回来,拍开泥封,把酒倒进酒壶。

  蒋徽起身给两男子斟酒。

  三个人其乐融融用饭的同时,武安侯夫妇正暴跳如雷。

  夫妻两个看完那封信,难以置信,一起怒冲冲地去了丁杨房里。

  武安侯把那封信摔到丁杨脸上,喝问:“这是不是你写的!?”

  丁杨上午才挨了一通板子,此刻正愁眉苦脸地趴在床上,看双亲都是脸色铁青,心知自己大概又要倒霉了,连忙细看那封信。

  片刻后,他见鬼似的瞪大了眼睛,随后,白皙的面颊涨得通红。就算脸皮有城墙那么厚,写的这种东西落到双亲手里,也会羞愧难堪到极点。

  武安侯一看就明白了,高大的身形晃了晃,随后踉跄着走到一旁,跌坐到一把椅子上,咬牙切齿地责骂:“孽障!畜生!”

  丁夫人气急败坏地捶打着儿子的脊背,“你怎么能做这种事?你……”想到信中那些不堪入目的言辞,恼恨得直哆嗦,想痛斥,有些话却难以启齿。

  丁杨把脸闷到枕头上,一声不吭。

  武安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“别说那些没用的了。当务之急,是想法子应对。信本该在谭家那个祸水手中,却被人送到了我们手里……该是蒋徽要跟这逆子和谭家算旧账。”

  “可能么?”丁夫人无力地转身落座,“她是何目的?是想让谭庭芝自尽,还是想膈应我们丁家?谭庭芝若咬定是这孽障强人所难,怎么也得把她收为妾室吧?那样不自重的女子若是进了门……”

  武安侯斩钉截铁地道:“你给我记住,是那贱人蓄意勾引在先!”说着,起身走到床前,一把将丁杨提起来,摔到地上,“别给我装死,把实情如实道来。再迟一些,说不定满京城的人都会知道,你丁杨是个放荡荒淫的纨绔子弟。你不要脸,我们得要!”

  第11章 虐渣(2)

  011 虐渣(2)

  身形落地,伤口碰到地面,丁杨疼急了,腾一下坐起来,再挣扎着站起身时,面容已有些扭曲变形。

  丁夫人硬着心肠,视若无睹,沉声道:“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,快如实说来!”

  丁杨疼得额头、脊背直冒汗,身子直筛糠,头脑却清醒不少。父母并没危言耸听,眼前这桩事若不能好生应承过去,曾经一时的快活,会成为一世的磨折。

  他强撑着挪了几步,倚墙站着,嗫嚅道:“都怪孩儿糊涂,先前只当是一桩风流韵事,做梦也没想到,会有今时今日。”

  “废话少说。”武安侯看着他运了会儿气,“说你跟谭庭芝,说这封不堪入目的信。”

  丁杨称是,垂下头,理清思绪后,低声禀明原委:“我跟蒋徽定亲之后,她对我爱答不理的。我有心讨好,知道哪几名闺秀与她常来常往,寻机相见,跟她们打听她喜好什么。但是,如黎郡主、顾小姐那样的人,什么都不肯跟我说,只有谭庭芝愿意与我细说。

  “来往次数多了,她又对我很殷勤,我就……头脑发热,没克制住。

  “蒋家退亲,我说怪我,就是因为这件事。当时,谭庭芝写给我的信,落在了蒋徽手里。除了下人吃里爬外通风报信,我想不到别的可能,当下发落了近前几个下人。

  “至于今日这封信,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真不知道。

  “再怎样,这种信,就算不销毁,也一定会藏在寻常人想不到的地方。我提过一句,谭庭芝说,总要留个凭据在手里——我不肯娶她,她不肯平白与我厮混一场。

  “我没办法,把她逼急了,破罐破摔,都没好果子吃。”

  武安侯听完,面上怒意消减,眼神越来越复杂,语速特别慢:“前后两封信,都是莫名其妙地到了蒋徽手里,前后出手的时间,相隔两年多。如果你们来往的信件,一直都捏在她手里……”那么,这年纪轻轻的女孩,真让人看不透了。

  他缓缓落座,敛目思忖。

  当务之急,他得仔细想想,丁家要怎么做,才能让蒋徽、董飞卿满意。

  丁夫人见他良久不语,愈发焦虑,“眼下该怎么办?你倒是拿个主意啊。”

  武安侯照实说了。

  “让他们满意?”丁夫人欲哭无泪,“那两个人,摆明了就是一对儿疯子,连家族、富贵都能抛下,金山银山怕是都不会放在眼里。”刚刚她想过,用银钱收买,转念就打消了这心思。

  武安侯长长地叹了口气,斜睨着丁杨,“昨日,你不找到人家里做张做乔,丁家便能好过一些。眼下好了,把夫妻两个一并开罪了。”他转头对丁夫人道,“吩咐下去,把那封信誊一份,连同请帖送到谭家。这件事,是谭家教女无方在先,不论对谁,他们都得给个交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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