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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6章(2 / 2)

  阿行不理他。

  俞南烟笑道:“反正也说二爷的坏话。”说着指了指花厅的方向,“付玥的事情,您有心了,多谢。”

  “只是闲得慌,才多管闲事。”孟滟堂走开去几步,又回头对她道,“要是在大周,你已是该定亲的年纪——平时留意些,别没个分寸坏了名声。”

  其实是故意揶揄俞南烟和阿行。

  “您也是啊,平时少跟女孩子说话,惹得我传出您的闲话,您日后就别想娶王妃进门了。”

  孟滟堂哈哈一笑,“你可真是一点儿亏都不肯吃。”

  阿行则硬邦邦甩出一句:“大小姐是主人,我是下人,在一起说话有何不妥?”

  孟滟堂不在意地摆一摆手,“行,你们有理,是我不对。”

  俞南烟又和阿行说了几句话,这才去了花厅见付玥。

  付玥见了她,脸色已不似之前平静,“南烟,付家乱糟糟的,付珃的心腹整日里眼含杀机地看着我,我今日好不容易才溜了出来……我能不能不回去了?”

  “可以。”俞南烟想了想,“你打算让我哥哥还是蒋轩给你安排个栖身之处?”

  “哪个我也不相信。”付玥道,“我能信的只有你,你帮我做主吧。”

  “嗯。”俞南烟握了握她的手,“蒋轩怎么说的?”

  “与我情形差不多。”付玥苦笑,“但他倒是无所谓,不怕人明里暗里地盯着。”

  “放心吧,过几日这场风波就过去了。”俞南烟安抚道,“我跟哥哥还有阿行都说好了,你们不会出事的。”

  “那就好。”付玥这才真的松了一口气,抿唇微笑,“我巴不得睡一觉醒来,付程鹏和付玥都已死了,再不需做戏给他们看。南烟,你是我的贵人,不然的话,我这一辈子恐怕都要被付玥拿捏在手心儿里。”

  “是你帮我才是。”俞南烟由衷地道,“付家那个地方,要是没有你这样一个坦诚相待的人,我兴许就会变成付珃那样的疯子。”之后,思忖片刻,狡黠一笑,“等付珃游街示众之后,你去见见她。只这一条,估计就能让她发疯。”

  付玥笑得快意,“行啊,到时候我和蒋轩一起见见她。”

  **

  付玥与蒋轩见面的事情,姜氏和章洛扬返回小院儿的时候,也听高进说了。

  章洛扬虽然不想让母亲不快,可该说的话还是要说:“蒋轩真的可信么?”

  姜氏却是不以为意,指一指高进,笑道:“你问他就知道了。”

  “可信。”高进顿了顿,又对姜氏道,“再可信也是一样,这些日子还是要防备着点儿。凡事都有个万一。”

  “我明白。”姜氏点头。这些日子,她对俞仲尧、高进、阿行这些人也算是有所了解,知道他们真就是那种连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的事情都不会轻信的人——只相信自己查证到的事情。若是还在大周,他们自然不会如此,但是这是在风溪,有着这样的警觉,益处颇多。

  到了姜氏居住的院落,就见厅堂里摆放着诸多珍贵的药草、补品——皇帝给俞仲尧备下的这些东西,他命人将一大半送来了这儿。比起他,更需要好生调理的是姜氏。

  忙碌了这么久,章洛扬看得出母亲很是疲惫,便服侍着她歇下,自己带着连翘去了前面,找到沈云荞,一同回了住处。

  过了一阵子,俞仲尧也回来了。

  章洛扬携了他的手,到寝室去说话。

  俞仲尧昨晚整夜未免,此刻有些乏了,宽衣歇下之后,见她神色间透着迟疑,将她搂到怀里,问道:“怎么了?有心事?”

  “昨日我……”章洛扬期期艾艾地道,“也没想后果,你呢?你是怎么打算的?”

  “打算什么?”他拍拍她腰际,“你是不是担心在这儿有了喜脉?”

  “嗯。”章洛扬无从否认。

  “没事。”俞仲尧语气松快,“这里当真不错,我们在这里住几年又何妨?带着孩子回去之后,再摆宴席,请燕京的人喝喜酒。”

  “……”章洛扬险些惊掉下巴,“你可真是……别的事情都不管了?”

  “管那些做什么?已经一家团聚,回去与否,都没差别。”

  “皇上才不会同意。”

  “人在外,他说什么都不算数。”

  章洛扬心生笑意。就算是在燕京,说了算数的也不是皇上。“你真这么想的?”

  “这种事我怎么可能骗你?”俞仲尧摩挲着她鬓角,“实话。不妨先让高进、阿行他们回去,帮皇上料理朝政。那些身外之物,怎么能与亲人相较。”

  章洛扬知道,他说得出就做得出,但是那可不行。母亲急着回京找顺昌伯算总账,南烟也很想回去见见儿时那个笑料百出的小皇帝。“不用。”她以为到他怀里,吞吞吐吐地道出初衷,把服药避免有喜的事情跟他说了,“不会伤身体,是连翘绕了个大圈子从南烟手里得来的,你总该放心了吧?”

  俞仲尧倒是没想到这一节,先是蹙眉,“是药三分毒。”

  “胡说,这个与别的药草是两回事。”章洛扬捏了捏他鼻梁,“你别给自己懒得服药找借口,也别管我的事。”

  “等会儿把方子拿给我看看。”

  “嗯。”章洛扬跟他没法子,却嘀咕道,“给你看了,你就知道能不能用?”

  “等我得了空,翻翻医书。你别急着服用。”

  很明显,这件事情上,他只相信他自己的判断。章洛扬又能怎样,横竖拗不过他。末了故意为难他,“那你这些日子不准碰我。”

  “我又不怕你有喜脉。再者说,现在不让我碰你,会出人命。”俞仲尧说完,低头索吻。

  章洛扬却笑着跳下地,“我去给你拿方子。”

  这大白天的,她实在是不能由着他闹。像昨日那种情形,真真儿是十几年不遇的特殊情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