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是因为自己太丑了。

  他已经不好意思正面见她。

  他转动着轮椅到玻璃落地窗那，隔着隔离玻璃，和身子下滑在那的小叶子，对视。

  他什么都没说，也没做，而小叶子却在那边不断的掉眼泪。

  自己的模样，一定很吓人吧？

  小叶子隔着玻璃对他喊话，“苏寻，苏寻……你再坚持坚持，我一定可以救你，我不会让你死，不会的……”

  苏寻听不清她的声音，可是却能看清她的唇形。

  他就那么看着小叶子红着眼眶，一遍遍的说要就救自己，一遍遍的说他不会死。

  苏寻就那么望着她，眼底缓缓浮现一抹感激。

  不过他还是要微微微摇了摇头。

  示意她不用了。

  救不好的，救不好的。

  这是国际上的难题，普通感染者最多能熬三个月，但是他最多一个月。可是这已经快一半时间了，他就感觉已经快熬不住了。

  小叶子却不断的拍着玻璃，对他大喊着什么。

  苏寻都没有再去看她说什么，只是默默的看着她的模样。

  她看起来真的好疲乏，眼底都是红血丝，还有黑眼圈，她这样是不是刚从研究室里出来？

  她到底多久没有好好的去休息了。

  她也瘦了，本来脸上可爱的小肉也消失了，脸更小了。

  苏寻口罩下的唇瓣动了动，似乎想和她说话，结果发现自己还戴着口罩，他陷入了一时间的僵局。

  他不想摘下来。

  不想她看见自己的模样。

  可是他还想告诉她，要好好的吃饭，好好的睡觉，休息。

  实验都是徒劳的，当然，他当然相信他聪明机智小叶子的实力，可是，都怪时间太短了，来不及了，真的，来不及了。

  苏寻最后还是缓缓的摘下了口罩。

  因为他想，他的模样，到底是不如她的身体重要。

  苏寻的身上还盖着一条毯子，虽然挡住了他的腿，可是穿着病服的裤那，小腿踝骨已经快皮包骨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