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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25)(2 / 2)

  抿了一口水,郎寰简洁明了道:不对。

  再仔细想想,如果是你,被派去保护自己最讨厌的人,想拒绝还被教训了一顿,你会怎么想。

  我我大概会生气怨恨懊恼难过?

  郎寰恨铁不成钢:你怎么不一下子把所有的形容词都说一遍呢。

  楼连很委屈:没有完整的前后文,我不知道嘛。

  郎寰还想再说几句,听到那个软绵绵又可怜巴巴的声音,心中一软,又教训不出口了。

  她揉了揉太阳穴:你呀,但凡有你秦师兄半点的功力,我也不至于堵到这里来。

  楼连:

  这一段的剧情,是赫连浮罗让身为弟子的炎月去暗中保护自己的养子,也就是赫连元朔。

  说是保护,却更像是监察。

  自赫连伽玥故去后,炎月为了报恩,到了前者的儿子赫连浮罗门下。赫连浮罗发现炎月虽为妖精,筋骨却不比人类差,甚至更为适合练武,便将炎月收入门下,当做杀手培养。

  炎月与元朔,这一人一妖虽同在一门,但一个在明,一个在暗,按理说是完全没有交集的,但根据楼连拿到手的剧情观之,两人恐怕早已有所冲突,大概还不小。

  妖怪炎月有着妖族天性的纯真,也有后来被人世沾染的世故,但不论如何,能让炎月在那个时候就那般讨厌一个人类,楼连实在想不出来赫连元朔是到底做了什么。

  他是个挺钻牛角尖的人,当然也有能力不够的缘故,每次演的时候满脑子问号,就显得很不自然。

  总之接到命令的炎月很纠结,他并不想到元朔那儿去,又不敢违抗命令,思考再三后向师父恳求换人,那是他第一次对命令有所异议,但被赫连浮罗严词拒绝了。

  赫连浮罗为此还非常生气。

  此刻楼连窝在沙发里,两只手捧着杯子,愁眉苦脸。

  他上辈子离这个圈子最近的时候,也不是影视剧演员,而是舞剧演员,虽只有前缀之差,可全然不同。

  隔行隔座山,像先生那般的天赋型选手毕竟是少数,比如他,就是个笨比。

  郎寰道:浮罗就没把炎月当同类看过,炎月是妖怪,是东西,是他最趁手的刀;相比之下,伽玥把还是猫的炎月就当做是家人,当做自己的孩子,认真对待你说炎月会怎么想。

  楼连这回有些理解了:落差?

  对,郎寰终于点了尊贵的头,你太执着于赫连元朔了,事实上这时候还没他什么事。

  楼连讪讪笑了笑。

  确实是如此,他过于关注元朔,却忽略了这时候的炎月,在他的世界里明显伽玥和浮罗占大头,元朔只是个非常讨厌的人类而已。

  郎寰瞥他一眼:就好比从S大的学霸,变成演男三男四的糊咖,就是再迟钝单纯,肯定也是难受的。

  楼连:

  这女人这张嘴是真厉害,学霸和糊咖都是说的林朗,哪怕楼连并不是,也感同身受地窒息。

  郎寰软下了声音:不过既然你现在跟了我,就不愁做不成这学霸,你是有潜力的,努力一点,拿下这个角色证明自己。

  她摸了摸口袋,掏出两颗水果糖,放到楼连手里:休息会儿,过会儿继续。

  谢谢郎姐。

  楼连剥开吃了,西瓜味的,很甜。

  他把五光十色的糖纸折起来,心中感叹,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真打一棒子给一颗糖。

  在献丑挨批改正吃糖的无限循环中,一下午就这么度过了。

  窗外的天光暗下来,吹进来的风凉飕飕的。

  郎寰这时候才有些放心的样子,疲惫地揉了揉额头,拍着楼连肩膀:明天我亲自来接你,加油。

  林朗并没有助理,经纪人来接也说得过去,但楼连此刻心思完全不在这里。

  他看着掌心的七个糖纸千纸鹤,舔了舔嘴唇,目光发蒙。

  郎寰乐了:你干嘛呢?叠得还挺好看,手艺不错啊。

  那糖纸并不大,千纸鹤看起来却很精巧。

  哈。楼连揪着一只仙鹤的尾巴,仙鹤的两个小翅膀跟着扇了扇他不是有意去叠的,似乎反应过来之时,糖纸就已经变成仙鹤了。

  不过这不重要,重要的是另一个问题。

  他问道:郎姐,你以前带秦师兄时,也是答对了,就给糖吃么?

  郎寰:不是啊。

  楼连:那为什么

  因材施教嘛。

  啊?

  郎寰笑眯眯的:方飞根本不需要纠正呀,他对于角色的理解是很独到的,入戏比你快多了。

  被学霸的教导主任鄙视的差生楼连,好,好,我知道了。

  好吃吗?

  啊?挺、挺好的。

  好吃就行了。郎寰拿起包,打开门,小孩该多吃点甜的,省得说我虐待你不用送啦,今天早点睡啊。

  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
  楼连目送郎寰离开,关上门,瘫在床上。

  他在想,猫会蛀牙吗?

  一口气吃了七八颗糖,好腻啊。

  甜吗?

  挺甜的。

  好久没吃过糖了,还挺新鲜。

  楼连毫无形象地趴在床上,撅着屁股蹭枕头,没一会儿,尾巴就从衣服和裤子中间钻了出来。

  晃晃尾巴,舒服了。

  我也想吃啊。那声音又道。

  ?!

  楼连猛一扎子坐起,怀疑猫生地揉自己软软的耳朵,四下张望。

  什么什么东西!?

  大概是看他太过惊恐,那声音极尽柔和色彩:别怕,是我。

  然而楼连更慌了。

  因为一个飘飘荡荡的白色人影凭空出现在他面前,没有双足,没有五官,形似幽灵。

  你、你楼连朝后退去,哆嗦道,你是个什么东西?

  那人影似乎有些不满:你不认得我了?

  我该认得你?

  那片月见花海,跟着我进去的狸花猫,是你没错吧?

  ?

  你跑累了,我还特意停下来,打算等你一会儿,谁知你转头就去扑了蝴蝶小孩,我没说错吧?

  好一番交谈,楼连才震惊地发现,眼前这个模糊的无脸人,竟就是那白乎乎!

  我在这个世界停留太久,大概冥府都已经忘了,现在鬼使还没找上门,我只好来找你。事情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。白乎乎道,我叫白世安,字念安。

  楼连直戳中心:为什么只好来找我?

  白念安:因为我在你身上嗅到了同类的味道。

  什么味道?

  死人的味道。

  楼连警惕道:我不是,你别瞎说啊,我还活着的。还有,死人的味道是什么味道,腐烂的味道吗?别瞎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