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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二章 抽丝剥茧(2 / 2)

游观台微微靠近江愁眠道:“我看这邹氏还成,只待这回上报无异便可放回去了。”

江愁眠颔首道:“这邹氏说得简单点就是林侯爷的妾,可她说不定能把燕都将门都给牵连进来。我就担心着这一圈都盘问不出什么来,民怨鼎沸之下谁都能来接受这案子。”

游观台又是一叹气,道:“到那时,我这顶乌纱帽就算戴到头了。唉,江大人,我总觉得这像一场病,看似来势汹汹的,实则就像是沉疴已久,咱们刚刚看到这一角,却没有办法一窥全貌……这父母官当得失责啊。”

江愁眠仔细观察者下首的人,长公主在偏厅坐着,这君平就是半分也动不得了。

东宫书房。

太子道:“表兄来得正是时候,我正好有事要同你商量。”

谢松照净了净手,胡乱擦了擦就跪坐下首道:“是臣来迟了,臣方才到京兆府外看了看,这事已有三分明了。”

太子从书页里取出张窄窄的纸条来,道:“母后给本宫的,你且看看。”

谢松照道:“娘娘果然聪慧过人,臣也是这般想的。”

太子道:“只是这事若就在颛臾,那么还好办了,更怕在萧墙,怕天下民声所指。”

谢松照道:“梅大人和君平都是临时起意去的青衫寺,梅大人不必说,这君平臣可以担保,她没有掺和这事。”

太子沉吟道:“借此除去这个细作,有何不可?南国那边可以先发制人,对外宣称他们居心叵测。”

谢松照道:“殿下,不可。南国和亲是为了两国交好,我们没有能堵住天下人嘴的证据,那么两国就有可能开战,而江宁如今还在燕都,南郡又已经和陈国对上,燕都还有个谭冠误,我们实在分身乏术。君平,不能动。”

太子捏着额角道:“可叫乾迹起草文书,这青衫寺的罪魁祸首一旦浮出水面…必定要把他钉死在罪人柱上。”

谢松照颔首道:“是,殿下您现在需要下一道教令去京兆府,以示您对此事关心和……”

太子道:“方才本宫已经让万慎去了。”

窦思源带着季青临和孔博衍也赶来了。

孔博衍草草行了个礼道:“殿下,微臣来时青衫寺一案又添变数。”

太子和谢松照对视一眼,都松了口气,太子道:“莫非是谭冠误之妻柳氏投案。”

孔博衍道:“正是。殿下,微臣想着……”他看了眼谢松照,便不说了。

谢松照接话道:“孔典丞不必顾虑在下,孔典丞想必是想说江宁暂时不能回滏阳。”

孔博衍拱手虚礼,谢松照颔首继续道:“燕都里的老牌将领只有话语权,谁都没有实际的兵权,需要江宁坐镇燕都,和燕都城外的滏阳三千亲兵才能震慑住谭冠误的禁军。”

窦思源道:“正是,燕都里禁军为大,但好在这楼子洲是个愚忠的,只在意当今是否还活着,其余都不管。”

太子道:“这局棋里天下舆论才是重点,我们要时时刻刻把握住舆论的风向,此事还要看众卿本事,本宫在西府难免力不从心。”

季青临道:“我来时也略分析了一番,我倒以为这事可能会和征西侯府挂上最大的关系。”

谢松照颔首道:“愿闻其详。”

季青临手指舆图上的西北,道:“征西侯的归期就在眼前,而这事牵连到的人或多或少都与征西侯府密切相关。有心之人稍稍一点,一连,征西侯府就有可能是暗地里的箭靶子。”

谢松照拱手道:“季典丞此言在下亦有所感,已经着人告知父亲稍延归期。”稍做停顿又道,“而谭冠误虽然跟我们在同一战线,但这还未登台的一方,恐怕不在燕都内。”

孔博衍道:“如何能肯定谭冠误和咱们是一条线上的?”

太子嗤笑道:“虽不是真心,但这事却是他极好的立威时刻,只要这事处理得好,以后提起他来就不止是窃国贼了,还得拿去和魏武比。”

谢松照道:“若是如此便是我等臣下无能。”

京兆府。

游观台把茶盅左手换到右手,道:“柳氏,你是可知并无人看到你到过青衫寺?本官这里所有时辰的都有,但没有一个人说,见过你。”

柳寒溪道:“妾素来最爱热闹,这是燕都里人尽皆知的,妾出行也最爱素裳,故而鲜有人知。”

江愁眠心里也是一阵叹气,那些个贵人都是唯恐天下不乱,这个柳氏直接就把谭冠误拉入局里,燕都里谁人不知柳寒溪是谭冠误的眼珠子啊。

衙役又跑上堂来报:“大人,画折枝说她要招了。”

游观台求之不得,忙道:“柳氏,这画折枝是重要人证,本官要先提审她,你且先去偏厅等着。”